裴永胜长吁了口气“其实你忌惮他是对的,你爹我也忌惮他,怕他再在帮里混几年,把你爹手下的人都混成了他的,毕竟你爹能有今天,都指着手下的这些人,有这些人在,才有你爹今天。现在他能走也好,和和气气的走了,事也不要做太绝,毕竟山不转水转,指不定日后还有你求到他手里的时候。”
裴豹不服气道“我不可能会求他他既然离开了,就是一个人,他一个人能做什么,不捞偏门他也就是个当班夫走卒出苦力的下场。”
裴永胜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裴豹又道“那他若不是一个人走怎么办”
“再看吧,他其实是个聪明人。”
薄春山去了赌坊后院。
这里有几排房子,除了平时做饭的厨房外,都是赌坊打手们住的地方,毕竟这赌坊里一天到晚都离不了人。
他进了一间屋。
里面坐着七八个年轻的汉子,有人在说话,有人在喝酒,有人玩骰子,十分热闹。
“山哥。”
“山哥”
屋里的人纷纷跟他打着招呼。
“老大,你来了。”
正在跟人玩骰子的虎娃站了起来。
他没和人玩钱,在赌坊做事的人一般都不会赌钱,因为他们看多了因为赌闹得家破人亡的事,所以他们就算赌,也都是不玩钱的。
虎娃玩的就是输了的人在脸上贴纸条。
可能对方跟他闹着玩,他眉毛上和嘴角各贴了几根纸条,垂下来形成了个八字,看起来既蠢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