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汝在里面坐下。
薄春山将斗笠下的绳子系好,撑着篙的手一使劲儿,船就走了。
定波县水多,城里自然有水道,但水道并没有像明州城那样密布全城,除了环城而过的几条河道外,多数是从下县县北、县西到上县县南、县东的。
小船一路行来,就见水道两旁房屋瓦舍徐徐划过。
渐渐的,水面慢慢开始扩大,人声车声远离,四周清幽起来。
“以前这船是渔船,后来陈伯上了年纪,就把船改了改,改成渡船,平时载几个人,或者帮人送送货,也足够他嚼用了。”
斗笠戴起来,谁还认识那撑着船的船夫是薄春山
他的姿势十分熟练,有板有眼的。
顾玉汝看得啧啧称奇“你怎么会撑船我听那位陈伯说你十几岁就能撑船打鱼了”
“我要说我打算做个渔夫,你信不信”
不等她说话,他又道“不过那时候我还不大,才十多岁点儿,因为经常下河凫水,就认识了陈伯,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帮他撑撑船打打鱼什么的,我跟你说,我下网可不比陈伯差。”
说着,他突然停下来,将船篙插进水里,从一旁水桶里拿出了个渔网。
渔网不大,卷成一团。
他拿在手里理了理,笑着说了句我就知道他忍不住,便站了起来,一手在前一手在后,两头抓着,随着一声轻喝,他手臂肌肉的鼓胀,渔网被他撒了出去。
“这能打得到鱼”
顾玉汝有点不信,他知道哪儿有鱼吗
“若是打到怎么办你拎几条回你家,做好了端出来给我下酒”
“你先打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