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齐某前来,叨扰了大人,还望大人勿怪。这顾秀才乃是齐某多年的朋友,性格品行齐某都可为其担保,他绝不会做出这等事,且此案疑点重重,还望大人多多费心,齐某先在这里谢过。”齐彦拱手道。
钱县令笑道“本官乃地方父母官,此乃本官分内之事,齐先生不用如此客气。你放心,我一定命下面人好好查,定会还那顾秀才清白。”
“那齐某就不打扰大人了,先告辞。”
钱县令满面笑容目送他离去。
一个小小的齐秀才是小,架不住是明州齐家的人,虽是个分支,但明州齐家在明州府手眼通天,而定波齐家这一支虽落魄了些,却是诗书传家。据说这齐秀才有一子才学过人,十三中秀才,近两年有再度下场之意,料想拿个举人的功名并不难,因此深受明州齐家的看重,钱县令自然不敢轻忽。
当然,也是这个案子实在疑点太多,明明只是个小案子,竟掀起如此轩然大波,如今连齐家都牵扯进来了。
钱县令不禁有些头疼之感,同时还有些庆幸。
庆幸那秀才娘子足够泼辣,竟扯出了这么多的疑点,不然当日他当场断了案,还不知现在会怎样。
是得罪了齐家,还是事后被人翻案落得没脸
钱县令赶紧摇了摇头,叫了人来命对方赶紧下去查案。
黃烂牙站在县衙外,脸色变幻不定。
他想了想又想,一咬牙朝后门去了,临快进去时他换了一副脸色,装得又悲又愤。
“你怎么又来了,衙门又没叫你,你过来做甚”刚走到门前,守门的门子拦住他,十分不耐道。
黃烂牙算不得什么名人,不过最近因为这个案子,县衙许多人都认识他。而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来,连着三天来了两趟,那天事后的第二天他就来打听消息了,没想到今天又来。
这人把衙门当成什么了
“差爷,小人这不也是心里着急,小人嫂子那事,县太爷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可怜我那苦命的寡嫂,竟遭受这等侮辱,这次回去后人便病了,小人实在不甘,便想来打听打听消息。”黃烂牙苦着脸道,说着又开始卖起了惨。
“你是什么人,县太爷是什么人,竟打听起大人事来,大人做什么事还用得着你说道”门子横眉怒目斥道。
“再说,这事也不是大人看着,自有刑房处置,你这人也是大胆,竟然还敢来衙门打听消息。”
说到最后这句时,这门子的话音里明显带着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