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空气又潮又热,汗水时不时滚落一滴在床单上,起初是指甲盖那么点湿,然后湿渍会一点点地晕染开来,洇湿的面积会变深,慢慢地又随着热浪蒸发。
待一切结束后,已是深夜。
裴寻仰躺在床,脑袋压着软枕,面颊被汗水浸湿,眼尾染上晕红,鼻尖带粉,水红的唇边微张。
耳边是从浴室传来的水声,在水声掩盖下,似乎还夹杂着男人的闷哼。
裴寻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呼吸渐屏,撑着酸软胳膊坐起,把耳朵悄悄竖起来。
房间很是安静,这一下,那声音便格外清晰。
这男人……
裴寻轻咬着唇,看了眼丢在床头柜上的拉珠。
在灯光映衬下还湿淋淋发亮。
裴寻又重新躺回床,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没有魅力。
或者太无趣。
不会勾人。
不然,许薄言为什么帮他用过玩具后就去洗澡了?
宁愿洗澡也不愿碰他。
宁愿用手也不和他发生关系。
裴寻深吸口气,小拳头已经硬了。
等许薄言一会儿出来,他一定要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