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将头靠在车壁上，这才觉得头轻松了些。
发髻重，头饰也重，一个下午压着脖子，她都觉得要断了，也不知道别人是怎的能忍受的。
“累了？”
温和的声音传来，杨柳扭头看过去，就见符南亭坐在她身边，双眸柔得要滴出水来了。
杨柳被看得脸红心跳的，赶忙移开视线，只应道：“累啊，盛装太累了。”
刚说完，就觉得脖子上多了一只手，她下意识缩了脖子，边笑边道：“痒！”
符南亭另一只手压着她缩起来的肩膀，安抚道：“我帮你揉揉。”
“不了不了，太痒了。”杨柳笑得整个人缩成一团，将符南亭的手抓出来。
符南亭反手将她的小手包住，双眼发亮地瞅着眼前的女子。
杨柳颇不好意思，“你干啥老盯着我？”
“小姑！小姑你让我上车吧，我......我跑不动了......”
杨白雪的声音将车内的气氛颇为了个干净，符南亭脸“唰”一下垮了，伸手就将帘子撩开。
杨柳跟着看出去，就见他们后面马车旁边一个黑影艰难地跟着马车晃动。
“停车。”杨柳对着前头喊了一声，马车瞬时被停住。
黑影艰难晃动着来到马车下，透过马车挂着的灯笼的光，杨柳上下打量了一番杨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