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申氏还在拼命挣扎,可她一个没咋干过活儿的哪儿能有两个整天下地的儿子力气大?
瞅着她那气愤的模样,杨柳心里一阵嘲讽。
这叫什么,自作自受?
看来这申氏是以为草木灰和河蚌壳丢进水里就能把布漂色?这还真是顾着娘家啊,这河蚌不与草木灰的高温灼烧再溶于水,怎么会反应产生具有漂白功效的氢氧化钾?
正当看一眼水里的灰就知道咋漂白的呢?
老太太气得直跺脚:“这个申氏,偷学咱家挣钱的门道去帮她娘家,这会儿还怪到咱头上了,回头就给送回他们申家去,咱可要不起这个儿媳妇!”
“这不就没学会吗,借了那多钱,怕是家里塞满了布和河蚌了。”杨柳应道。
“那也是他们活该!”老太太怒冲冲道。
正说着,阿松凑头朝着房间看。
一瞅见他,老太太的火气更旺了:“看啥看你这个傻子,一点用没有!”
被她喊了傻子,阿松眉头拧起来,就要生气了,杨柳对他摇摇手,阿松鼓着腮帮子,紧紧闭嘴盯着老太太。
没一会儿,就听到外头响起申氏的咒骂。
一声两声都是杨柳害的,老太太气急了,松开杨柳迈着小脚就对着西屋走去。
杨柳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管这个事。
一百两啊,别说她没有,就是有也不会拿出来。
屋子里头吵吵嚷嚷的,没一会儿就响起老太太的咒骂,申氏一个劲儿哭。
一整晚杨家都不安宁,申氏一会儿哭一会儿喊一会儿求的,闹腾地大伙都没睡着。
等那些人过来上工,杨柳打着哈欠起身。
吃了早饭,杨柳出来就看见大家已经在忙着手里的活儿了。
老太太直接将申氏关在她自个儿的屋子里,她吵着吵着人也累了,上午竟然没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