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
就像当初在古城审判庭上那般生死尽在半言之际,如今心虚的却不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为什么潼恩当初不拦着你潜入市场作死呢?“啊?为啥要阻止?”潼恩歪头反问,“如果我们不去争,怎么能入手推动奴隶起义的机会?又怎么能掌握住波尔茨子爵最大的命脉,一整村的人鱼呢?”
为什么潼恩当初不阻止你决定全力支持奴隶起义呢?“啊?为啥要阻止?”潼恩眉头深皱,“如果我们不支持,奴隶起义或许会败,而这是我们成功的唯一胜机了。只有搞死波尔茨子爵才能有后话,不是么?”
典型的富贵险中求的思维回路。
事已至此,
如果你什么都不做,事态会变成──奴隶起义将会把八成甚至全部的市场彻底烧毁,民众的愤怒之下将波尔茨子爵当众处以极刑以泄愤。侯爵军队前来镇压,起义军早已疲惫且无后续抗战目的或意义,将一败涂地甚至直接投降,而起义军的领袖、干部以及你将被冠以「威胁王国安全罪」被绑上审判庭。
如果波尔茨子爵还一息尚存或复活,他将在审判庭咬死你,就算波尔茨子爵再也没有机会讲话,老侯爵痛失钱袋子的怒火以及对你利用价值的失望,将直接导致罪行坐实。
奴隶?
律法?
或许大部分起义军最终会被无罪开赦吧,但已经跟你这个死尸没有什么关系了。
怔,
在原地。
在你不知情之际,事态已经犹如百川汇海般全部趋于一个方向,大局基本已定。审判庭,将为你而开启。
也不能说是一手好牌打烂什么的,从最初波尔茨子爵就来找麻烦,从最初冒险者就惹了麻烦,从最初五巷海湾就因为一些历史原因不欢迎冒险者,谈不上有什么好牌。你,所需要做的事,从最初就未曾改变过:从死地挣扎出一条生路来。
夜晚,
你感受不到潼恩其他特别之处,她只不过是个平凡不能再平凡的女人,仰慕着你。当然,是在她闭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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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