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个屁,我他妈刚死了一次,死了,你们知道吗!”波尔茨子爵气得将手中的药瓶狠狠摔碎。
赫达维尔奥术协会的主席也微微行礼,劝道:“子爵大人还是保重身体要紧啊。”
如今,协会主席和波尔茨子爵正站在高处,眺望着冒险者公会的人们,前者施法令自己视野变得极远,从早晨就一直在这里侦察敌情了。
波尔茨子爵感觉全身不适,就好像被人下过咒似的。他缓了缓,然后甩着手里的信函,质问道:“你派人送来的这封信,算什么意思?”
“就如信上所说,我们赫达维尔奥术协会将退出围剿和全境封锁行动。这不意味着我会帮着冒险者公会,只能说,我们两边都不帮。”
“别忘了,那小子杀了你的两个部下。不复仇?这可不是你的性格,我本来指望你会倾尽全力踏平冒险者公会呢。”
“说实话,他确实杀了我的部下,但也确实在赌局中赢了我,我始终非常犹豫,到底应该拿那个狡猾的会长怎么办。直到今天早晨,我忽然意识到一个涉及到协会纲领的原则性问题──我才不在乎什么狗屁贵族、权力、赌局和财富,我的初心,始终只在乎法师如何──您是我协会的在册法师,而他也是。所以,我已决心两边都不帮。再说一次,「围剿和全境封锁行动,我退出」。”
波尔茨子爵已经气得无话可说了,也懒得继续争什么,少了一家势力相助,八家和九家没有差别。性格畸形且手段偏执的并非只有赫达维尔奥术协会一家,还有海强教和悦尘盗贼团,胜算没有任何改变。
只是,波尔茨子爵不明白,既然协会主席已经决定退出围剿,为何又在这里亲自侦查敌情呢?
协会主席指着冒险者公会的大量人手,问道:“子爵大人,您可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
“就和之前做的一样,警戒周遭,击杀零散我方盯梢人员,扩张地盘。”
“不太像啊。”
“那是做什么?”
“……我已经从早晨观察到现在了,他们好像在……封……”
协会主席说到一半,摇了摇头,将滑稽可笑的念头挥出脑海,改口道没什么。他曾有那么一瞬间想到公会可能是在封锁疫区,但又怎么可能有人去做如此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呢?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大概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