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出是喜还是怒。
沈柏寒表面上晃了晃身子，做足了一副害怕的样子：“是，是的。”
“若是，若是天象有异，钦天监的为何不来禀明？”老皇帝显然已经没有办法说这么长的一句话了，喘了好几下，才断断续续地将这句话问完。
“臣也不知为何。”沈柏寒颤着声音。他的声音和元乔的并不像，练了许久才堪堪有些相似。索性老皇帝老眼昏花，耳朵算不上好使，自然是听不出来差别。而那些藏着的暗卫们，也根本没有听过元乔说话。
实在是一步险棋。
“你的意思是，太子之位，要重立？”老皇帝语气很沉。
沈柏寒却能够听得出——对方字里行间的喜。
想来这样一份青词，其实是正中老皇帝下怀的。他自知时日无多，却硬拖着不将太子从榆关城召回，恐怕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沈柏寒不由得舒了一口气。当时说这个计划的时候，李觅让他务必要装扮成元乔的样子。他为此练了许久的声音。那时候还不理解，现在依然是明白了。
若此刻，站在这里的是真正的元乔。以他的精明程度，就算是答应了他揭穿轩辕铎烨，一旦听出了老皇帝的意思，也一定会在下一秒倒戈。到时候才真是措手不及。
老皇帝显然已经动了心思，盯着‘元乔’的脸，那张苍白的老脸上渐渐浮出笑意：“既然元爱卿这这样的说辞，不怕百官斥责吗？还是说，元大人已经替寡人想好了全部的，，，，，，”
他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太监传话的声音：“圣上，三皇子求见。”
“传！”老皇帝笑容难得真诚，“铎烨这孩子来的倒真是巧。”
沈柏寒笑了笑，不置可否。心中冷然——不巧，他想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