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是刚做完关于案子的记录,办案用不上他们,也与他们无关,三人大抵是在讨论自己的看法,就与那群书生在茶馆里高谈阔论无异,但是她知道,这几人所知道的信息又岂是寻常。
心头一闪而过的欣喜很快就被沈南枝掩下去。
她故作不知的看向田乾省,“你怎么在这儿,今日不用当值吗?”
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所以田乾省没瞒她,“昨夜出了个案子,今日我们是出来办差事的,差事做完了便轮值。”
继而又把目光转向旁边两个人,“这二位是我的同僚,常杉和刘孟洋。”
这二位方才听田乾省喊她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故而在田乾省介绍完了之后友善的对沈南枝点了点头。
沈南枝看着二人,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一圈,忽然感叹,“两位大人真是年轻有为啊。”
虽然沈南枝这夸奖的话有些干巴巴的,但是她向来擅长表达自己的真情实感,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你时会让人觉得她无比的真挚,进而忍不住相信她的话。
于是两个年轻的小文官被甚至这样一夸顿时有些难为情起来。
一番介绍下来三人便算是相识了,沈南枝状似好奇的问,“昨夜发生了什么案子?”
她脸上半点儿不露其他痕迹,只是流露出对未知事物的好奇。
田乾省知道沈南枝在跟着爷爷学验尸,所以理所当然的把沈南枝眼里的好奇理解成了求知若渴,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
这件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关键是这人是宫里的,却死在了外面,尤其是在昨夜这样特殊的时段。
他正纠结着要不要告诉沈南枝,倒是旁边的常杉忽而眉头一皱,看向田乾省,“这种事情安宁县主还是不知道为好,乾省你莫要吓到县主才是。”
常杉看起来是三人当中年纪最大的,看沈南枝一个小姑娘难免起了些保护的心理,生怕那种血腥的事情会吓到她。
二人共事那么久,田乾省自然是一下子猜出了常杉的心思,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又见沈南枝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过来,话一下子就涌到了嘴边,“是昨天的一位舞姬意外身亡了,虽然那贼人事后想放火毁尸灭迹,但是巡逻的金吾卫发现的早,尸体只烧毁了右边的半条手臂,脸上有一些清楚的划痕,肚腹被利刃划开,死状有些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