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伤“”
她总觉得,在被没收春宫图以后,还能面色庄重对着别人“龌龊”两个字的李阳根才是真正的龌龊。
还未等她想出应敌之策,李阳根忽然将嘴一咧,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他望了望没有动作仍旧在看书,只是握着书的手紧了几分的谢笙,又望回言伤的眼睛。
李阳根“谢笙之所以会累,是因为他每天都在夫子的眼里跑来跑去啊。”
言伤“”
被震到了的学生们“”
厚重书用力的在李阳根头上一敲,疼得他“嗷”一声捂住头“夫子你总是欺负我”
言伤面无表情“你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欺负你么”停了停将书拿高,又轻轻敲了下去,“因为欺负你的念头在我的脑子里跑来跑去,已经跑了好几年。”
李阳根“”
再次被震到了的学生们“”
言伤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但李阳根却好像偏偏不愿意放过她。他抓住她的戒尺不让她动手体罚,同时还仰着头好奇的看着她“夫子,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同谢笙,你们之间的满满秋波难道都是假的”
言伤闭了闭眼,一把将戒尺抽了出来。李阳根见她似乎真的动怒,讪讪的抓抓头,却听言伤叹了口气。
“李阳根,既然你对秋波这般感兴趣,便把陆放翁的秋波媚七月十六日晚登高兴亭望长安南山抄写一百遍,明日交给我。”
李阳根“夫子你又开始欺负人了”
言伤“就让秋波在你的脑子里跑来跑去跑个几天好了。”
学生们见惯了李阳根捣蛋的样子,也见惯了夫子发怒时的样子,但这一次,夫子发怒之前却是向谢笙那边望了一眼。
这一眼正如李阳根所,看起来竟是包含着盈盈秋水,引得学生们遐思无限。纵然言伤立即便恢复了平日神色,但那饱含痴情的那一眼却是被学生们添油加醋四处传送。到下课时,流言已经演变到了“夫子与谢笙暗度陈仓,生米疑似煮成熟饭”,“夫子疑被谢笙抛弃,上课之时目光哀怨”,“冲动少年因心上人被调戏因而面色冷然,温柔夫子为保情郎前途便以目光安抚”这样的地步。
流言传到言伤耳里时,她愣了一下。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但面上却仍旧是一派淡然。
她避开李阳根的话时,谢笙便抬头向她望了一眼,委屈而愠怒。少年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笑容从脸上消失殆尽,似乎是在埋怨她不肯大胆承认,但言伤自有言伤的考量,又怎会这样容易的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