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笙低眸看着她,女子纤细手指拂过画纸,随后落笔。
她一边题诗一边轻轻地念了出来,用他听惯了的讲课时才会用的严肃声音。
“天上星河转,宿命已定盘。须臾沉或浮,不过一念间。”
“夫子这是何意”
明明胸中涌动着暖流,但他还是想听到她亲口对他出鼓励的话。
言伤没有答话,只是低首轻吹未干的墨迹,等到墨迹干到失去了光泽,这才放下画画,看进他的眼睛里。
女子纤瘦秀美的字迹落在一副香艳的春宫图上,竟是半分也不觉得违和。
“谢笙,你什么都懂,不需要我。”
谢笙低了头,不敢对上她期待的目光。但逃避只是片刻而已,他忽然就抬起头,嘴角笑意消失无踪,少年的神色第一次庄重而紧张。
“夫子,你相信我”
她毫不犹豫“信。”
“纵然我现在只是给别人画春宫的没用男子,你也信”
“我了,只要是你,我就信。”
谢笙见她目光丝毫不闪躲的直视着自己,只觉得两人目光相接处温度吓人的炽人。他沉默不语,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什么,该做什么,两个人相对沉默了片刻,她低低道“你是个聪明人,这些事情应当能自己想清楚,我先回去了。”停了停又道“这是今日的春宫图我现在便拿走吧。”
见到一旁画纸下有张被画过的纸,言伤伸手过去准备拿出来,谢笙发现正是自己方才画好的梨花春风图。
来不及阻止,他眼睁睁看着她将那张纸抽了出来,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半晌后她问“谢笙,你画的是我”
屋子里很安静,谢笙觉得她也许都能听到他跳得厉害的心跳声。
他还没来得及想出一个好的词来,言伤已经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