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诀现在相信了,这个女子足够强大。她能在剧毒药草中打滚;能掉下悬崖而毫发无伤;能徒手打死老虎;能面不改色当着男子的面剖开老虎
这样的女子,就算再带上一个他,也是没有什么困难的。
女子纤细的手指有力的握着匕首,剖着鲜血淋淋的老虎。叶诀咳了几声,刚想话,肚子却已诚实的叫了一声。
“”
“你饿了”言伤完便觉自己在废话,一个行军打仗仰仗力气惯了的男子,接近一天半不吃东西,不饿才是绝不正常的。
想到此处,言伤丢下匕首,用树叶裹了些野果走向湖边。叶诀靠着石壁坐在一旁,又轻咳了几声。
他不是贪图口腹之欲的人,奈何五脏神却是丝毫不给面子
言伤将自己手洗净了,又随手将野果洗了洗,这才捧着野果走回洞穴,将野果递给闭眼假寐的叶诀。
“饿了就吃,大男人不必扭扭捏捏。”
“谢过绿漪姑娘。”
言伤见他话一直是礼貌疏离的,再看看快要亮起来的天色,心里默默有了计较。
“天要亮了。”
叶诀手里捧着野果,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言伤一把捞了起来。
“绿漪姑娘。”
“嗯”言伤面不改色将他“扶”进洞穴靠在洞壁旁坐下。
“我认为即使我受了伤,我也是个男子。”
“你自然是男子,我为你包扎时看到了。”
“咳咳”叶诀猛然咳嗽起来,二十八年来第一次被女子堵得喘不过气来。他努力喘了几口气道,“绿漪姑娘,你我男女有别。以后我要走自会自己走,你不必这般扶我。”
“天快亮了。”
言伤却是没接他的话,只是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次。叶诀仰面看他,只见面无表情的女子将带血的匕首在手上掂了掂,随后便继续处理老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