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安这群孩子每天吃好喝好,除了日常人类的活动锻炼之外,他们跟牲畜毫无差别。
或许饿了主动到食堂去吃饭才是他们唯一与牲畜的不同,可是,那群人把他们养大成人的目的到底是为何?
咚隆。
130号房门打开了,里面乌黑一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生安的瞳孔里有光隐现,他看见了。
天花板那个古老的吊灯碎了,碎片散了一地,床上异常凌乱,桌子也是四分五裂,肮脏墙面甚至还有刀痕,似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争斗。
生安光滑的脚丫子一后退,一不小心踩到了碎片上被割了一下,吃痛的瞬间立刻捂住了嘴巴,佝偻下腰把碎片给取出来,再也不敢继续往里探索,马上循着之前的路快速返回。
他拖着腿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赶紧拿起桌子上那瓶清水去处理伤口。
脚底的这道割伤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知道,但凡一个微小的细节暴露,就有可能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
他把取下来的那枚碎片藏在了床底下,躺在床上平稳自己的呼吸,让心跳缓慢恢复正常。
十点多钟,比以往要稍稍晚些,身着白色服饰戴着口罩的人进来了,看到生安正在睡觉,那人掏出针管,拨开他的衣袖,在光滑的胳膊上猛地一刺,浑浊的液体缓缓推进他的身体。
生安稍微呻吟了一声,脑袋开始浑浑噩噩,不多时便失去了知觉,沉沉的睡了下去。
阿尼消失了。
四人一组的跑圈锻炼以某个孩子接受治疗病症的契机为由而开始。
生安,音音,比丘,阿尼。
脚底还有微微的痛感刺骨,他回想起昨晚擅自主张的行动,没来由的恐惧在心底如水涡般荡漾开来。
生安知道,阿尼根本没有任何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