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火气刹那消了,傅钊宁收起笑,柔声问:“怎么了?”
傅年年接过朝朝递来的纸,把朝朝拉到身后,抹了抹没流出来的眼泪,摇摇头。
她怎么也不说,傅钊宁有了疑惑,不禁推翻自己之前的结论。
他以为傅年年是叛逆期,又或者喜欢上别人。现在看来都不是。
到底怎么了。
傅钊宁面无表情,垂眼说:“先吃饭。”
傅年年抿唇,她好一阵没上晚自习,回家来都是饭点。
拉着傅朝朝跟在哥哥身后。
傅钊宁敏锐地发现,她好像不愿意他接近傅朝朝。
傅年年食不知味地跟哥哥和妹妹吃饭。
傅钊宁在旁边的事实,给了她巨大的压力。松懈一阵的精神重新紧绷,她自觉成了一根弹簧,在一寸一寸地被下压。
终于吃完,照例带朝朝写作业,傅钊宁闲步走到旁边,指着一道题说算错。
“应该是……”
“哥哥。”傅年年急急打断他,“我来教就好了。”
“哥哥坐飞机累了吧,你先去休息。”
傅年年不善于掩藏情绪,傅钊宁一看,就发现她眼神里藏着悲伤和害怕。
她在怕什么?
傅钊宁突然有了个猜测。
他默立数秒,试探说:“哥哥和你一起教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