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钊宁看着妹妹,心情很好。他一点也不担心傅年年生气。剧院里,他确认了,妹妹的脾气如他所想,只要让她舒服了,很多事就半推半就。
他们吃的这家私房菜馆叫小院里,临湖而建,每个包厢内含一个中式庭院。
傅年年今早入账近十万,手头宽裕,花得也阔绰。她推荐哥哥和妹妹点她和桃子上回吃的五彩面和螺肉,嘱咐傅朝朝:“我们吃这个,千万别告诉外公外婆,知道吗?”
傅朝朝点头:“我想吃甜的。”
傅年年心化了:“朝朝想吃什么都行。”
跟傅朝朝讲菜。
傅钊宁:“不嘱咐我?”
哥哥挑事。傅年年头顶竖起雷达。
她在桌下轻轻踢他。
他们的父母和祖父母认为女孩要富养,给她的零用比哥哥的多两三倍。外祖父母书香门第,崇尚节俭,认为消费太大,儿孙辈们会被物欲迷眼。
他们一直觉得傅年年没有节制,知道傅年年带着哥哥和妹妹来吃这个馆子,一定会念她。说实话,这顿饭远比不上她衣柜里的小裙子,可她根本不敢说。攒钱好难,想买的东西太多了,世界上怎么有那么多好看的衣服鞋子,还有这么多好吃的食物。
傅年年自认已经很克制了,消费水平一直与经济实力成正比,贫穷的时候,只泛快餐瘾,宽裕的时候,才来吃顿好的。
她也不是没赚钱,哥哥也有补贴她,怎么还是月光呢。
年纪轻轻的我,为何感受到社会人的压力。
傅年年叹气。
傅钊宁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