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将带什么兵,我本身就不是一个特别在意规矩的人,所以教出来的二代们一个比一个性子散漫,但我对他们拿心处,他们同样也学到了这点,对待底下人从来都不会摆出一副老大的架子。
我们一帮人呼呼啦啦往出走的时候,邱平递给我一把车钥匙,笑着说:“这是金杯车的钥匙,车没手续,用完以后,你们随便找个地方把车弃掉就可以,鱼阳在我这儿你放心,我肯定拿他当自己弟弟看待,等他恢复的七七八八了,我会送他走。”
我盯盯注视着他的眼睛,接着笑呵呵点点脑袋,有之前相框里的照片保证,我相信他那句“会拿鱼阳当自己弟弟”看待的话不是诓我,我深呼吸一口气,走到鱼阳身边低声道:“你好好养着,我办完事就直接回青市了,你伤好了以后马上归队,听明白没?”
鱼阳眼神复杂的望向我:“自己多注意,该跑时候就跑。”
“妥妥滴,你三哥的速度你是知道的。”我一脸无所谓的比划了个ok的手势。
我们走到院外的时候,鱼阳扶着门框,声音干哑的喊出声:“三子,我还欠一句对不起没讲,等特么大哥伤好痊愈以后必须跟你当面说,你狗日的要是不等我,老子这辈子都不带原谅你的。”
我沉默几秒钟后,点点脑袋微笑:“好,我等着你!”
我们一行人开了两台车,从这个蜗居了小十天的村庄离开,就和来时候一样静悄悄的,无声无息,等车开出一个大转弯,村庄的轮廓渐渐模糊,我眼眶里的泪水才禁不住流出来,我小声的喃呢:“傻狍子,自己往后好好的,老子要是躲过去这场劫,肯定后半辈子都陪你把酒言欢,我要是没避过去,替我照顾好王者”孟召乐咧嘴一笑,顺手扒拉两下自己的脑袋,翘着二郎腿嘚嘚瑟瑟的说:“我老板属于好脾气的那种,平常小事儿不言语,但大事儿特别有力度,他雇我的就是懒得去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烂事,本质里他还是个商人,不爱招惹是非,回头我领大哥你跟他碰个头。”
我摆摆手说:“你快拉倒吧,见面没得唠,彼此也尴尬。”
孟召乐很是认真的吭气:“那可不一定,论社会上的条条道道他真不如你,不过谈起来生意经,他绝对特别有套路,他如果瞅你顺眼,你俩只要一对眼,你就需要聆听就ok,之前oem的想法就是他跟我说的,嘿嘿。”
“到时候再说吧,喝酒喝酒。”我随口敷衍着点点脑袋。
孟召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抹抹嘴起身道:“你们先喝着,我去看一眼我鱼哥。”
目视孟召乐走出堂屋,我由衷的咧嘴笑了。
宋子浩边招呼孟召乐的几个手下吃喝,边笑着问:“哥几个,跟我们说说你乐哥在天津是咋混的呗?”
“乐哥是个狠人。”一个浓眉大眼,看起来很是利索的小伙眨巴两下眼睛,满眼崇拜的说:“第一次见乐哥的时候,他还在火车站附近的桥洞子底下过夜,因为不敢使自己身份证去旅馆开房”
经过那小伙简单的介绍,我大概了解到孟召乐在津门这段时间的境遇,这孩子睡过桥洞子,在饭店打过临工,还去安固士在天津的总部当过停车场保安,目的就是为了有机会见詹韬一眼,后来通过詹韬接触到了现在的老板,一步一步才好了起来,尽管那青年形容的很是平淡,但我完全可以想象到这期间他受的罪。
渠道很重要,没有詹韬的介绍,孟召乐肯定走不到今天的地步,但同样本事和魄力也不能少,假设孟召乐没那点本事,他断然不会在自己老板面前混的顺风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