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进去了一杯白色的酒,吐出了一口红色的血。
掺杂了酒的血,微凉,溅在夜瞑的脸上,却烫了眉眼,宫拂晓倒入他的怀中……
手中的酒杯掉落,啪,一声,应声而裂,在这一片寂静中,更显仓惶。
夜瞑几乎是毫无任何防备,笑意在宫拂晓吐血那一刻,从他的唇角湮灭,眸中的痛意倾斜,她分明那么轻,倒入怀中时,却压得他的呼吸难受。
低头,看着怀中面色惨白的女子,他薄唇紧抿,大手钳住她的肩,低头,咬牙切齿的低吼,“为什么?!”
不可能有人对她下毒,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她自己服毒。
一声为什么问的宫拂晓的心都痛的麻木了,他不惜一切的为她的苟延残喘续命,无论处于什么原因,她如此,便是让他觉得,他对自己的好,不知被自己置于了何地……
宫拂晓艰难的启唇,这个药其实是逼出魂魄离体的毒药,不会伤害身子。
此刻她感觉三魂七魄渐渐离体,好难受……
“阿夜……。”
“你说!为什么?!”夜瞑的心痛的他觉得全身的经脉都抽痛,他将她捧在手心上,别说掉头发,连她蹙眉他都没能舍得。
她却如此轻贱自己……为何?
“我……。”
“是谁跟你说了什么?你跟我说!”她定是因自己大劫的事才如此做的……
可……她不可能知道自己大劫的事,定是有人背着他,对她说了什么,以至于她服药丧命。
“阿夜,你听……我说啊,我快没时间了……。”
宫拂晓口中的血再次吐出,她的手颤颤的抚上他的脸侧,勉强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