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燃情神色莫测,看着宫拂晓半晌,启唇,“拂晓是说,老祖要带你去的地方,是沿河深渊?”
宫拂晓点头……
嗬!怎么可能呢?欧阳燃情顿时心下一沉,老祖怎会如此糊涂呢?
沿河深渊既是有去无回,那么他带着拂晓去,不等于害死了拂晓腹中孩子吗?
这可如何是好?
殿下岂会放过他?这等事,谁能为老祖求情呢?
拂晓她再善良也绝不会为一个害死她孩子的人求情,殿下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带走他的祸妃,还差点害死他的孩子的人……
所谓,棋逢死路,便是如此吧?
即便……他还是认为,老祖罪不至死,可老祖却犯的是一个必死无疑的错。
“拂晓……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看着阿夜,我都不知如何面对他了……。”
这两日,她是一直愧疚在心,她想生下孩子陪着他……
她不询问他的意见带走孩子也就罢了,可还差点害死孩子,这可也是他的孩子……
欧阳燃情叹气,“你别太放在心上,不知者不罪,你……。”
“不知者不罪?孩子死的孩子,还讲究这个吗?”死就是死了,无法挽回了,哪有不罪之词?
即便是要推脱,那也不能用在此等事上。
“那已发生的事,你故意让自己难受也不是办法,如今……孩子不是好好的吗?你好好休息,我想告辞。”
“嗯。”宫拂晓看着欧阳燃情离开,垂眸,她知道老祖对殿下忠心,可也忠心的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