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没有说话。
绝对理性为上的男人将照片重新加回笔记,“但那场手术失败了。”
“……森先生将失败的记录放在身边,是为了警示自己?”
太宰治意有所指。
森鸥外摇了摇头,他继续笑着,吐露出听上去温柔又怀念的话语:“这张照片,本来是做一位少女的礼物的。”
“只可惜一直没机会拿出来,不然的话……说不准我们现在就能拥有一位万能的医生了呢。”
太宰治看到桌面上,那本破旧笔记的反面画着一只蝴蝶。
像是孩童的涂鸦。
蝴蝶翅膀上画着大团大团的花。
只不过笔记的年代太过久远,线条被时间模糊,破碎,于是成了糟乱的一团。
太宰治终于知晓了照片中人的身份。
真是有趣啊。
说不准,还能借此小小的报复一下森先生呢。
时枝没有再多言,他看着太宰治一头扎进绳索圈成的圈中,还笑眯眯的说:“麻烦帮我踢一下凳子~”
当然没有人来帮他。
于是太宰治就这么维持挂着的姿势,眸光微闪。
明明能挣脱,却没有挣脱,只是顺从的坐在那里的青年。
他死的时候……一定对这个世间没有了执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