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个可怕到连他都不想接触的家伙。
甚至把他都逼到了绝路。
太宰治往树上丢麻绳的动作一顿,但他还是把绳子绑好,他站在凳子上,看向那个能把头伸过去的环,透过其间便聚焦了树下眉眼温和的青年,细碎光晕映在他的眸中,衬得那双眼眸眸色更浅。
“答案啊……所以时枝老师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嘛。”
太宰治的语气听不出什么异样,“怎么才能……没有痛苦的死去呢。”
时枝轻轻的摇了摇头。
“欸……看来时枝老师在死亡的时候也很痛苦呢。”
太宰治展露的鸢眸中是无尽蔓延的黑暗,看不到底,望不到尽头。
时枝的表情凝住了。
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般,有些牵强的扯着嘴角,一手扶着额头,像是想起什么痛苦的事情般。
“或许吧……”
闻言,太宰治扯开一个难掩恶劣的笑容。
许久许久以前,他曾在港口mafia首领的办公室里,看到过一张夹在一本破旧的笔记中的黑白照片。
那张照片中,坐在椅子上的青年垂着头,用来束缚的绳索只是松垮的围绕着他和椅子,只需要站起来就能轻易的挣脱。
但他并没有。
那时的太宰治视线满是随意落在地上的药丸和胶囊。
还有一瓶打翻的香水。
彼时森鸥外知道他翻看过他的私人物件,但那只是一本记录了许多药材使用法的笔记,他唤来了太宰治,没有一丝要生气的迹象,翻开笔记,将里面泛黄的照片捏在手中,笑着对太宰治说:“这张照片是对一场能够改变世界格局的,伟大手术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