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逃避没有任何用处,那荒废了的三十年人生就是警示。
毕则不断说服自己,克服来自内心的焦虑和一种难言的沉重压力。
他真的不想思考有关成风的任何事。
这种挣扎持续了很久,久到所有检查都做完了,毕则还是心如乱麻。
回到希伯来的办公室,对方递给他一个袖珍的瓶子,里面装着大约5ml的液体:“这是可以缓和激素敏感的药,在最严重的时候用,一次一滴。注意,是要和水混合使用的,配比1:100,记住了?”
毕则点头。
他接过这个瓶子,发现上面没有任何说明备注,也就是说不存在直接泄露他怀孕秘密的可能。
而且这种药想必没有多稀有,对方之前跟他说“很重要”“不方便在终端里说”,让他赶紧赶过去,根本就是骗人的。
希伯来看着omega盯着药的眼神,基本能猜出来对方在想什么。
说实话本来他是犹豫要不要跟对方透底,达成互惠合作关系的,但是现在他决定什么都不说。
他已经看出来了,对方是个极度排斥别人干涉他人生的人。
如果说了,对方很可能就此再也不和他联系,反倒是不说,保持着神秘,还有再利用对方的可能性。
这么想着,希伯来便维持什么都不知道的态度,只根据毕则的检查结果,再次叮嘱对方一番。
毕则拿着报告,视线在又一个标红的数字上停留,突然打断希伯来问道:“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
希伯来看了一眼,回道:“激素易感症状发作了。”
毕则的手轻微颤抖了一下。
他回想当时的情景,有闻到谁的信息素味道吗?罗伊·塞西尔、费列罗·霍尔……没有,没有人信息素泄露。
他在对谁激素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