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叶赫说:“……或许你是不是有哪些地方惹他生气了?”
可能是真的太过郁结攻心了,可能她是真的想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所以她对叶赫说道:“我上他第一节课的时候,他问了我一个很犀利的问题,我当时有些措手不及,就把问题延伸,然后现场反问他问题该怎么解决。”
“然后呢?”
她愤声道:“然后约翰非常完美的回答了我那个问题,但却把我拉进了课堂提问和学术研究的黑名单。”
“嗯。”叶赫点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我想约翰大概觉得你很没有礼貌,并且不尊重他,更不尊重课堂规则。”
“你给我定的罪是不是太重了?”她承认她那天的表现不太礼貌,但那并不代表她不尊重约翰,如果不尊重,她为什么还要从牛津跑到这里来?
“不是我给你定罪,给你定罪的那个人是约翰,在他心里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她有些不高兴:“你又不是约翰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叶赫斟酌了片刻,这才说道:“……我曾经面临跟你一样的困境,那时候约翰足足冷落我长达两个多月。”
“情况跟我一样?”小小惊讶了一下,显然在她的意料之外。
“不太一样,但也差不多,约翰那天并没有提问我,而是他在课堂上讲述的一个观点,我很不认同,于是发生了一番课题争执。”
“……好吧!你比我强悍,我甘拜下风。”她收回无语的表情,随后说道:“我比较好奇的是约翰既然这么不待见你,后来又怎么会和你私底下成为好朋友的?”
叶赫笑了笑:“人都有好胜心,一个心气很高的人,最忌讳别人打压他。但约翰很怪,如果你的观点精辟独到,就算你在课堂上公开跟他作对,他也不会生气,反倒会对你很欣赏。”
“经验之谈?”
“肺腑之言。”
季余音有气无力道:“我恐怕没机会,说出来不怕你笑话,约翰已经很久没有在课堂上提问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