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迎接决定性的破局,我与那个男的到头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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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爸还有由仁阿姨说会晚点回来喔。」
就在我总算整理好搬家的箱子,在自己房间里优雅地品味本格推理作品时,继弟──我说是弟弟就是弟弟──过来,慢条斯理地跟我报告了这件事。
「……是喔。所以呢?」
「什么所以不所以……」
我的继弟伊理户水斗,露出一副有苦难言的脸色。
……这样呀,我懂了。你连跟我讲公事都觉得难过就对了吧?很好。
「晚餐要怎么吃啊。」
「不要讲得好像责任在我身上一样,我又不是你妈。」
「我知道。我是因为好歹我们也要同桌吃饭,才会来找你讨论好不好──受不了,跟你讲话总是讲不到重点。」
……说得好像我反应很慢一样。
我已经改很多了好吗?比起刚认识你的时候好多了。
瘦得活像种在避光处的绿豆芽的继弟,原本就没和善到哪去的眼神变得更加凶巴巴起来,烦躁地用脚尖跺地。
虽然全被一头乱发与松垮垮的衣服搞砸了,但其实这个男的,只有五官的位置像画出来的一样端正。这点使得本来应该好感度扣分的烦躁态度竟然显得还挺有型的,让我看了更是不爽。
「那晚餐我就自己随便煮了,煮什么也随我决定,可以吧?」
「你说你要煮……你会做菜喔?」
「多少会一点,因为家里一直只有我跟我爸两个男人。至于你──噢。」
水斗哼笑一声,面露看不起人的笑脸。
这个男的,摆明了知道我不会做菜。以前他曾经把我做的像是工业废料的便当吃光光,还胡扯什么「很好吃」的谎言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