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很快做好了准备工作,钥匙叮当一声插入锁孔。
伊凡和小亨利面对面了。
“先生。”
卫兵试图规劝伊凡,却被他下令暂时离开这里。
黄色的草根被扯稀碎,破旧的衣服上下看不到任何和其年岁相关的东西,他后腰弯曲着,脸上淤青明显,想来在这段时间吃过了不少的苦头。
青年脸上鼻子挺拔,面颊却苦涩深陷。
嘴唇干涩无比,眼神里面没有一点的光彩。
绝望、稚嫩、老实。
这是伊凡从对方脸上看出来的三样品质,这让他非常满意。
因为只有深处于绝望之中,才能到对伸手帮扶之人产生真心的感谢,而这其中恩情往往是家族服务式忠诚诞生的基础。
封建式的效忠,是人心捏造出来的规矩,往往具有很高的道德标准。
伊凡笑了笑,他知道这个青年是被罗伯斯庇尔男爵栽赃陷害的。
应该是对方私下里派人提前计划好的,好方便自己计划成功后找一个替罪羔羊。
罗伯斯庇尔男爵计划得很充分,充分到没有人意识到其中的问题。
反对秘书长的贵族有很多,但是真正敢于下手的却不多,因为巴姆城的宫廷在人们心中,具有很高的权威,而且商税的问题涉及不到宗教,掌握思想的传教士并不会对此有意见。
如果要是真的被他成功了,宫廷只能吃个哑巴亏。
伊凡不知道罗伯斯庇尔男爵后续计划,想来应该是借由秘书长的死亡恐吓其他贵族,以便结成一个区域性的利益集团。
当一个城市开始势浩大的反对,其他城市说不定也会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