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非常严重,身体的大部分地方都有淤青,但是并不严重。
额头上有一块非常明显的血块,椭圆形的口子里面多得是渗血的肉糜。
伊凡非常确定,自己绝对不可能医好这个病人。
而且受伤的部位是脑袋这里,普通人根本没有试探的机会。
一旦处理不好,就是即可死亡。
别说是像自己这种刚刚接触医学的门外汉了,就连这个时代最顶尖的外科大夫都不一定能有把握拯救这个男孩。
虽然伊凡的生理卫生知识非常有限,但他知道这种程度的伤口必然存在一定的内伤。
外伤好治,内伤难愈。
后世的某个卫生杂志上曾经出版过这样一段话,严重脑出血危及患者生命时,内科治疗通常无效。
“我觉得”伊凡就想要拒绝。
拉贝太太竭尽全力的挽留:“先生,我知道您医术高明,也知道世界上有治不好病,但是这个孩子是受到主的祝福生下来的,他的命运不应该就此停止,求求您放手一搏、哪怕还有一丝希望也好。”
放手一搏?一丝希望。
街道上忽然刮起了风,棕红色的阳光完全略过这块恶浊的土地。
阴影和阴霾交织在一起,昆虫的幼虫从潮湿的泥巴里爬出来,头腹部鹅黄色的汗毛刚刚竖起来,还没有完全伸展后肢,就被人踩成渣滓。
伊凡心思一动,一种浑然天成的恶意心理居然就这样油然而生。
他再次朝着地上的男孩望了一眼,让人憎恶的死灰、乌青的脸色如同刷了一层油亮的红漆。
而那副歪曲、令人作呕的痞子模样足以为缓解实验者的心理负担,下三滥的道德品质完全可以被解释为对整个社会毫无作用。
男孩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用不了不久就会死了,不如死之前来个废物利用。
小白鼠,哪有活人好用。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你之前用泥巴丢我,现在被我实验,这就是因果循环,要怪就怪你之前不长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