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得感谢新教和启蒙思想的注入。
要不是这些和旧社会格格不入的新奇观念,以及愈演愈烈的农民起义。
不然贵族们根本不需要给自己披上一副与民同乐的亲和衣裳,假托血脉高贵,是天生的统治者。
伊凡沉吟片刻,断然拒绝了他的好意:“道林家族和这里的治安官关系不错,但我可不能在这种关头使用家族力量,而且在贫民窟被人用泥巴丟中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他非常清楚自己所来的目的,是实践医术。
伊凡名义上自己还和父亲在闹矛盾,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再去动用关系。
当然,如果之后再看到这些人,伊凡也不介意派人给出一个教训。
因为此事,他多少有些烦躁,摆着手连忙催促。
“你不是要去给别人放血治疗吗?”
“快去吧,克雷克将放血说得那么神奇,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治病。”
希波克拉底体液研究屋的经历让伊凡疑惑不已,他自然不相信放血可以治病的,实际上他本人更加觉得这是一种迷信的谋杀。
但是许多接受过治疗患者、包括自己用手段得到的书籍居然都对“放血疗法”赞叹不已,这种自相矛盾的状态让伊凡有些纠结。
皮埃尔察觉到伊凡语气中对自己师傅的不恭敬,但他只当是对方还气恼于刚刚发生的事情,根本不敢计较。
他乖乖地转过身去,带着两个搬运东西的短工来到一处较为宽阔的地方,摆出自己的招牌和器械,朝着四周的街道大声叫嚷起来。
“希波克拉底体液研究屋放血医治,每人只需要五十个铜子。”
附近的人们听到了,纷纷从各种地方冒出来的。有的从房子里出来,有的从附近小街上出来,有的从地窖气窗里钻出来。
这些居民为早就为繁重的体力劳动所累,有些甚至一瘸一拐,跌跌冲冲并且宛如雨后的鼻涕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