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了命的上班、加班,一刻也不让自己闲着,这样一来,工程进度也赶上去了,而且在这种高强度、长时间的工作下,我是真没有力气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儿,真可谓是一举两得!
只不过这种方法有个很明显的副作用,连着折腾了几天之后,我的身体终于扛不住了,直接脱力晕倒在了挖机的驾驶舱里,好在小章发现得及时,否则指不定要出什么事故呢!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送到了附近镇上的医院,手背上还打着点滴,这家医院的条件并不是很好,满鼻子的消毒水气味,墙壁上的白色涂料已经开始剥落,墙角的位置一片暗黑,隐隐还有些浸水的迹象。
我不知道我已经躺了多久,可侵袭全身的那股虚脱感还在,整个身子都软软绵绵的,浑身不得劲儿。
“向阳,你醒了?”
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我缓缓转过头去,是苏麦,她正从病房外进门来。
看着她疲惫又担忧的样子,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愧疚,动了动干涩的嘴唇问她:“我睡了多久了?”
“差不多有八个多小时了吧。”苏麦一边给我倒水一边说,“这会儿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下午三点钟左右,你们工地的小章用你的手机给我打的电话,说你在工地上晕倒了。”
我接过苏麦给我倒的水,轻轻的喝了一口,润了润干涩的嘴唇:“也就是说你下午就在这儿守着了?小章呢?”
“小章啊,他刚走没一会儿,人家明天一早还得上班呢,我就让他先回去休息了!”
苏麦对小章的称谓是“人家”,而她自己明天也得上班,但她却仍然在这儿守着我……这是苏麦让我第一次感受到,我和她似乎已经是一个整体了,她像个妻子般的在照顾着我。
“饿了吗?想吃点什么?”苏麦坐到床边,柔声细语的问我。
我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麻烦,然后撑着床沿缓缓坐起了身子,四下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其他病人,于是掏出烟盒来准备点上一支烟。
“你作死啊,这个时候还抽什么烟呢?”苏麦一把将我嘴上的香烟摘了过去,顺便连我的烟盒和打火机也一并抢了过去,毫不犹豫的直接就扔到了床头的垃圾桶里。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强烈的制止我抽烟,我虽然烟瘾憋的慌,可倒也没有再厚着脸皮强求,免得惹得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