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久留,走之前还反复叮嘱,一定不要在此事上太过迂腐,留住王爷比什么都强。她就是太呆傻,最该留住男人的时候乖乖听主母摆布,最后却没落到丁点好处,要不是儿子有幸入了瑞王的眼,怕是他们母子再无活路。
原飞星被强行灌了一脑袋的黄色知识,无奈地坐在小几旁,只觉得想当个正经人也太难了。从袖子中掏出瓷白的小罐子,刚还在琢磨将这罐子如何毁尸灭迹,秦劭便推门而入。
原飞星一双桃花眼瞪得滚圆,心道秦劭大白天怎么突然回来了?人吓人吓死人啊!
大抵是心里存了坏事,本就虚的很,见了秦劭手一松,瓷罐便顺着裙摆滚落而下,“叽里咕噜”翻滚到秦劭的黑靴前。
原飞星强装镇定,竭力稳住气息问道:“王…爷今儿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
秦劭弯腰将瓷罐捡起,置于手中把玩,一边走到小几的另一侧撩衣坐下,接过原飞星递过来的茶盏,随手便将瓷罐放在两人正中间的位置。
啜饮一口才道:“春闱结束,父皇决定去岐阳围场春猎,后日一早便要出发。”
原飞星以为秦劭是来嘱咐他装点行囊,虽然不知道要帮他收拾些什么,但作为当家主母吩咐一声便是,等下人处理好,他跟着过一遍眼即可。
脑中将围猎之事安排了,心思便全锁在那白胖瓷罐上。
圆溜溜的眼睛时不时瞟一下小几上的瓷罐,一边淡笑着柔声应下:“妾身一定为王爷打点妥当。”
秦劭面上不显,心里却把他瞧个明白。
他这王妃的心思实在好猜,现在就算不搭上他肌肤,只看他眼珠一番轮转,便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原本他还不觉得有异,现下算是确认这罐子有问题了。
每日真是送上前来让他逗弄,看他这副模样,不撩拨一番都自觉辜负对方美意。
秦劭将茶杯放到一旁,先将春猎的事情说清楚,“要去那边待上半月有余,沅儿也要一同前往,这两日便让大夫将最后的金针施完罢。”
说到原飞星的孱弱身子,秦劭想起他抗拒喝药的模样,微微停顿免不得多嘱咐一句:“东西倒是有下人来看顾,但你的药千万不可忘了。”
原飞星微笑应下,“谢王爷的关心,沅儿一定好好照顾身体。”就你事多!老子不想不想不想喝药啊!瓦苦瓦苦的黑色汁液,这老大夫一开就是小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