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对着几张卷子愣神，讲不清是紧张还是期待，总之心里一直安静不下来。
最后一节是数学课，老李头拿着一叠试卷进了门。
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低着头，像是等待宣判的罪犯。
“怎么，脖子都断了啊。”老李头把那叠卷子扔讲桌上，双臂环胸往擦得干干净净的黑板上一靠，“头抬起来，我看看有多少人是打了败仗的。”
凌初攥着根圆珠笔，他无意识按压笔头，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凌初。”
“啊？！”
被点名的人触电似的从座位上弹起。
正在偷偷打瞌睡的吴皓被他吓的一激灵。
“紧张什么？”老李头眯眼看着他，“检讨写完了吗？”
“还差几百字……”凌初低着头道：“赶明天一定交给校长。”
“来，上来。”老李头伸手招呼他。
凌初懵了，站在座位里不敢动。
“上来啊！”老李头从那叠试卷里抽出一张，“上来我表扬表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