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戈看着池彻过去把帐篷旁边的灯打开,然后单膝弯曲蹲在军旅床旁边从床底下拖出个纸箱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来过这?”
准确地说是,“这些花是你栽的?”
池彻没有回答,拆开纸箱拿出一个易拉罐看了眼,说:“还没过期。”随后他看向苏戈,示意,“渴吗?过来歇会。”
苏戈迟钝地哦了声,慢吞吞挪过去,以及接住了池彻丢过来的啤酒。
“坐。”
苏戈犹豫了下,见池彻已经坐到了帐篷里。他坐的位置很靠里,床边的软垫被撩起来一块,池彻右脚脚跟便踩在那,另条腿随意地支着。
他一只手拿着一罐啤酒,另只胳膊手肘垫在军旅床上,身子斜卧在那,姿态懒散而随意,好像这里才是容纳他独属于他的天地。
池彻又看了她一眼,眉头一挑,眼底是无声的询问。
苏戈憋了一肚子的问题,挨着床沿坐下,但只坐了一点点。
池彻也不管她,在她坐下后便移开眼看别处了。目光落向远方,也不知道他是在看天空还是在看灯火。
苏戈渐渐适应了现在的状况,低头和易拉罐的开口对视了数秒,终于抬手勾开了拉环。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喝酒。
10度的啤酒,入口发苦。
苏戈刚喝了一口便不适地弯腰吐出来,吐着舌头吐槽:“好难喝。”
池彻轻笑了声,坐起来,掰过她的肩膀示意她转身,然后毫不客气地从她手里把啤酒抢过来,嘟囔了一句:“浪费。”
33ml的啤酒被他一口气喝光,白色的泡沫顺着流畅紧绷的下颚线流出来。
苏戈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默默地吞了吞口水,可能是她刚刚喝的太慢了,没有找到正确打开啤酒的姿势。
啤酒似乎就该大口大口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