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裴敬颂脆声道。
纵然有裴敬颂提醒,敬业的裴敬颂还是迟到。
“罚酒罚酒!给池医生倒酒!”
“池医生不沾……”裴敬颂到嘴边的那个“酒”字还没等出口,便被池彻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的动作吓到,登不知说什么。
直到有同事欢呼一嗓子:“好!池医生好酒量!”
裴敬颂才稍稍回神,歪过身子撞撞他的肩膀:“深藏不露啊,我认识你二十年,没见你喝完酒。今天这是怎么?转性?”
池彻声音不高,但掷地有声:“酒壮怂人胆。”
“……”
参会结束是晚上十一,池彻被代驾送回家后瘫在床上迷糊着拨通苏戈的电话。
“喂?”对方接的很快。
池彻趴在床上,脑袋歪向一侧,手机被压在耳朵下面散发着微弱的光。
他眼睛闭着,似乎是睡着。
对面喊声“阿彻”后,池彻才呢喃地回句:“糖糖。”
池彻不知道哪里来的精神,一鼓作气坐起来,拿着手机凑在脸前,视力不好似的戳戳半天把语音通话转成视频模式。
苏戈看着突然放大在屏幕上的人脸,有些难受。
她真的好久好久没有和他联系过。
“你要不要看跳舞?”醉酒的男人嘴里像是含着一块地瓜,说话含糊不清。
“什么?”苏戈怀疑自己听错。
池彻冲手机屏幕摇头晃脑一阵,脚步虚浮地推开某个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