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渠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手腕上冰凉的手铐成了他最后的归宿。
“之前答应你的东西,给你带来了。”池彻从包里拿出东西,交给看守人员。
江问渠猛然提神,确认池彻说的是什么后,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出来。
看守的警察仔细检查一遍后,冲同事一点头。
日记本被递到了江问渠的面前。
“谢谢。”江问渠手在颤抖,说话的嘴唇在颤抖,浑身都在颤抖。
这个日记本不是江寻芳的工作记录,前1/3记录着自己与儿子池彻和弟弟江问渠为数不多的相处,后2/3记录着自己临终前,深受精神折磨的那段时间对儿子未来的寄语与骐骥,以及来自一个不称职的母亲的教诲。
池彻翻过无数遍。
但江问渠第一次看。
江寻芳是个很有少女心的人,即便她的人生与灵魂干净的只剩那一抹医生白。
但她在日记本上画了一副一副艳丽的蜡笔画。
隔着一道玻璃窗,池彻并不清晰地看着日记本上内容,便能精准无误地想到母亲在这一页写了什么内容,想到自己看这一页时是何种心情。
“她出事后我迟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一直躲在国外不敢面对。我恨池景新,我恨你,我也恨……自己。”江问渠将手埋在两手掌间,哭得十分狼狈。
许久后。
“我控制水军以‘为了名利不顾性命’网曝池景新,甚至还试图控制池景新对你进行折磨;当然我为了被顺利领养,更是烧炭杀死了抚养我照顾我的爷爷。”
“……”池彻瞳仁骤睁,难以相信事情从一开始便是个错误。
“池彻,恨我吧。我是个坏人。”江问渠缓缓开口,“但小彻,舅舅这次没有打算伤害苏戈,准备的食物里也没有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