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暖一愣,简直像回光返照一样,猛地甩开手,推开门帘就往隔壁跑。
昏黄的屋子里点着小火炉,充满了木柴燃烧时特有的温暖氛围,桌上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裤,上面压着手枪,床上有个盖着被子、一动不动的人。
纪暖踉踉跄跄的走过去,看清他的脸以后,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是他,是他。
虽然他的脸和手臂都是伤痕累累的,但确实是他。
那蓝。
纪暖拿起他的手,贴到自己脸上,感受到那活着的温度,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太好了,他还活着。
还活着,比什么都强
头目也掀开帘子走进来,看到纪暖冷静下来,总算松了口气,低声说道“妹子,你哥伤的很重,他背上中了三枪,两条腿也摔断了,能活到现在实在很不容易啊,咱们别打扰他休息了,先出去吧。”
纪暖听到那蓝中枪摔断腿,恨得几乎咬碎一口牙。
北区部队
北区部队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为什么要做到这种份儿上那蓝到底做了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被扶回自己房间之后,哑巴已经从床上下来了,正低眉顺眼的整理药箱。
纪暖只记得他蓬头垢面的样子,一拾掇干净反倒没认出来,这个土生土长的哑巴猎户比想象中要年轻的多,一张脸无甚特色,倒是有弯腰驼背的毛病。
他也并没有非礼纪暖的意思,只是因为她的肩膀要换药,他才会那样帮她包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