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监狱前,她先在这附近转悠了一圈寻摸住所,恰巧码头上那位好心的王大娘便给她介绍了这个小渔村的空院子。
一个月八十钱,这院子虽简陋了些,但住下四个人足够。
虽然她现在认了秦郡守作干爹,但是也没有拖家带口去人家家里打秋风住下不走的道理。这可不是她谢婉凝的风格。
而且,看她爹这架势...就怕两人见面要打起来。
“爹,你真的不用看看大夫吗?”
扶着气若游丝的亲爹坐在炕上,谢阳伯一想起自家亲闺女刚认了他死对头做干爹,顿时又一口气喘不过来,赶紧掐了把自己的人中:
“没事没事,爹这就是气的。”
“爹,你究竟和我干爹有什么过节?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多大仇多大恨,能气成这样?
“你说说,他这什么人呐!以前侮辱我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你认他做干爹!如此趁我之危!别让我见了这秦老贼!”
谢阳伯就差一把撸起袖子,这时谢母进了屋子呸他一声:
“谢阳伯!你可拉倒吧,人家在乎你是哪头蒜呢!
婉凝你别听你爹瞎说!这么个丢人玩意儿还好意思说?”
被谢母一顿训,谢父怂怂地低下头像个泄气倭瓜不敢多说,谢母却一张嘴就叭叭叭的就把谢父黑历史翻了个底朝天。
他们谢家封爵之前在燕州做官,在燕州那群中层武将之中,唯独就谢阳伯还懂点文的,于是被封了个监军的文职。
谢阳伯其实也是武举出声,做了个文臣他倒也不气馁,一撸袖子便开始在文学的领域上一顿猛冲。
除了每天学习着料理文务外,作诗当然也不能给燕州军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