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儿的名字不叫孽障,”北斗直视着她道,“叫淳于爱卿。”
“什么?淳于……爱……卿?”烁兰睁大了眼睛。
“再笨的人,看到这个名儿也能懂了吧?淳于煌夜爱着柯卫卿,这个孩子就是证明。”北斗说,“或许皇上一开始没发觉,毕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和决断,但他确实只爱柯卫卿一人。”
“淳于……爱卿……”烁兰似乎没有听到北斗在说什么,只是用手指在半空比划着,“他说他爱卿……爱卿……呵呵呵……”
北斗见她这般,摇摇头,离去了。
烁兰却哭哭笑笑地没个停止,或许直到这一刻,她才发觉自己还是爱着煌夜的,只不过她想要柯卫卿死,只不过她想要皇后的宝座,而忘了心底仅有的一丝真情。
在费瑛发兵的那一刻,她确实想要煌夜死,却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不,费瑛他没死,他赢了……永福也没死,哈哈!本宫是太后了!太后……太后……是您自己找死的,才不是我害的您……”烁兰絮絮叨叨地说,扯乱了自己的头发和长裙。
又过了一段时日,她彻底变得疯疯癫癫,蓬头垢面还衣不蔽体。
她一会儿哭喊着说,孙太后来寻仇了,一会又笑着说自己是皇后,让狱卒接凤驾,前言不搭后语。
柯王妃同囚于这牢中,她看到女儿这般模样,便解下腰带悬梁自尽了。柯王府被抄了家,柯王爷被视为叛党同谋,被发配至石山做苦役。
煌夜终于又坐在那雕有龙头扶手的鎏金宝座上了,在一日之内就处理了兰贵妃造反、以及谋害太后、宫婢等近百个案件。
因为是谋反罪名,那些生平与兰贵妃有着金钱交易的贪官,一个也跑不了,全都受到了严厉的审讯。
可有道是法不责众,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六个部门盘查下来,光行贿的就有五百余人,且关系盘根错节,又与皇族有些关联,该怎么处罚才叫公平?没有“厚此薄彼”?这让吏部、刑部觉得棘手。
煌夜对此,只说了一句话就解决了。
“那么,就都杀了吧。”
在那一年的秋日里,贪官污吏被一一铲除,柯王府被夷三族,再也没有人妄图谋权篡位,天下大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