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已做好准备,必要时就撕破脸,来个“怒火冲天”,也要迫使煌夜同意耀祖进宫见驾。
此时煌夜的大度,反倒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揣摸不透煌夜的想法。
“难得太子殿下有这样的孝心,可以不计前嫌,母后,您老人家就依了他吧。”云妃看不出端倪,只是傻傻地、开心地笑道。
“嗯,到底是太子,有容人之量,云妃说的也有道理,就怕皇上他不乐意呀。”太后故作头疼地道。
“此事,孙儿自会向父皇禀明,就不劳皇祖母操心了。”煌夜躬身道。
“那就劳烦太子了。”太后笑了笑,便撤下礼簿,让皇后、云妃与太子一同跪安了。
煌夜走出寿安宫,心想皇祖母果然不肯轻易放弃,让大皇兄登基的主意,这三年,说是足不出户、自我反省,实则是运筹帷幄,等待时机罢了。
可她却不知大皇子在外头是什么样的品行?自从被贬为庶民,软禁在民居内之后,他不但不反省,反而变本加厉地寻欢作乐,挥金如土,不够钱,就强取豪夺,私开粮仓。
根据青允的密报,耀祖不仅在家里开设赌、、坊,还嫖、、娼,把钱都花在妓、、女身上,整日花天酒地,在城外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这样的耀祖出现在父皇面前,还要贺寿,恐怕只会怄得父皇吐血吧。
煌夜原本不想提及这些丑事,既然太后如此有心想让大皇兄来“献宝”,那么他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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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皇帝的寿宴终于摆开,各处宫门红灯高悬,门前立着金铜浇铸的“寿”字,在晨光里真是耀眼夺目。
各国使节、文武百官,按照官阶高低,依次进宫叩拜。那些盖着大红布,用金丝银线绣着祥瑞图案的礼车,一辆接一辆地往宫里送,竟然连绵不绝,一直排到城东大门口。
“请稍后,往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