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连乳臭未干的小娃子都来凑热闹了。”一个光头、光膀子的男人咧嘴笑道。
“喂,小鬼,几岁啦?”也有人笑着问道。
卫卿蹲坐在臭烘烘的驴车角落里,一旁壮汉的胳膊比他的大腿都粗,还不停地挤他。
“今年九岁。”卫卿早就习惯和这些人打交道,并不觉得害怕,平静地道。
“嘿,和我儿子一般大!”光头男人问道,“你是不是得罪了阿力,才被派这儿来的?”
卫卿没有答话,因为他看到一队骑兵笔直地朝这边来了。
一身戎装,手持长矛的骑兵们,个个威风凛凛,他们喝令这辆驴车停下,其余的驴车可以继续蜿蜒前行。
“你们这些人就守住这条山道,但凡野兽畜类,一律不准放过此条界限!”为首的士兵指着地上一条绿色绳带说道。
“官爷,要是遇到会飞的咋办?”有人嬉皮笑脸地问。
“那也得跳起来抓!”士兵官腔十足地道,”我不管你们怎么办,总之,要是放走了一根兔毛鸭毛,就休怪我手下无情!”
“是、是,官爷,别说兔毛了,咱们连根鸟毛都给您守着。”光头男人讪笑着说。
士兵头领又叮嘱了一番后就策马离开了,扬起的尘土,让守围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好啰,都散开吧,该守哪块,就守哪块。”光头男人挥手说道,别人都无异议,不过男人却把卫卿带在身边,说是要照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