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应该肥来了吧。。
翌日便是正月的最后一天,是武宁殿开年讲之期。武令媺觉得这些天过得很疲劳,不是身体累,是心累。今天的这堂课她真想逃席,可是不能。
她在昨天从澄心殿听完质子之议以后,回到长乐殿便将整理好了的宗务司帐目明细分析报告交给了皇帝。皇帝当时没什么,只是嘱咐她好好休息,不要再亲自劳神了。
不劳神不行啊。开弓没有回头箭,武令媺既然已经打算给自己捞取自保的政治资本,就不会容许机会从指逢里溜走。和王执掌的宗务司,她是无论如何也要啃一口肉下来的。
这么做,毫无疑问会得罪和王与泰王。但武令媺心里隐隐有一个由武赟嗣有皇太孙之望而来的想法。这个想法,她只是稍微一触及就觉得不寒而栗。
为了让自己中意且亲自教养的吉兆皇孙取代不成器的儿子们登上皇位,你们猜,皇帝陛下会不会采取一些终级手段。譬如,干掉所有意图储位的皇子?包括泰王在内!
别的皇子可能还有留下性命的希望,身为武赟嗣父亲的泰王,为了不让父子亲情影响帝王的权威乃至帝王的决断,皇帝会不会断然剪除这个未来的隐患?
并且,若是武赟嗣出嗣先孝仁太子,到时候泰王就不是他的父亲。既然父不父、子不子,为了皇位,谁麻着胆子干出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来又有什么不可能?
以武令媺对皇帝的了解。他一旦做出了决定,那就肯定会尽量做到尽善尽美。用自己的有生之年培养出一个合格甚至优秀的帝王。同时给他铺平登顶的道路,这种事皇帝完全做得出来。
路已经在一步一步向前走了。哪怕风刀霜剑严相逼。武令媺只能紧紧跟随皇帝老爹的步伐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即便也会踩着血与火、也会做违心之事。为了未来考虑,今日武宁殿听讲,她便主动友好地对武赟嗣笑了笑。
凡事不可操之过急,不能太落痕迹,否则便会让人产生功利之感,令好感度下降。所以武令媺也只是对武赟嗣笑笑而已,还是和武宗厚、武宏嗣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