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身后远处陡然响起惊叫,回过头去,却是队尾某个新人女子湿淋淋刚从水中冒出脑袋,带着哭腔说“有东西拉我的脚。”
不会吧?方文镜说过没危险啊?而且我的小龙也在啊?行进的队伍自然停了,那女子身周几个人不由自主贴紧山壁,三等座队长薛鸿文潜下去探查,不多时便钻出水面连连摇手,显然没有发现。
队伍最前头的方文镜皱着眉头大力击掌,连连挥手,显然不耐烦了;队伍继续行进,那女子套着救生衣,哭哭啼啼辩解,“我本来就不会游泳,好像有东西……”后面的新人把她推到一旁。
不等柏寒游近,两条小龙便一头钻入水中,只见两条水线游鱼般朝前疾行。离得近了看得清楚,那不是洞穴,却是什么野兽从石壁中探出脑袋,头颈疙疙瘩瘩,嘴巴张的老大,舌头伸出来垂在地面——却是只化成岩石的哈蟆。
它活着的时候一定很强大,否则也不会死去这么久还能把我的小龙引出来,柏寒这么想着。果然两条小龙一左一右飞到哈蟆头顶盘旋,像是奇怪它怎么和石壁融为一体似的。
眼瞧着前面三人依次钻入哈蟆大口,柏寒拍拍巴掌召回它俩,跟着一脚踏了进去。糟糕,脚下光滑如油,无法站定的柏寒张开双臂想保持平衡,却什么也没够到,摔了个跟头随即滑得老远。
下方是漫无边际的黑暗,不时能看到笼罩着梁瑀生的橙红光芒。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们本来就在山底,左拐右绕到了长江地下还朝下滑这么远,一会儿怎么上去?仿佛坐上高高滑梯的柏寒腹诽,江底泥江底泥,真……
冰冷彻骨的湖水陡然把她淹没,柏寒却高兴起来:可算到头了。两道手电光束和橙红光芒等在前头,两条小龙湿淋淋落在肩膀抖着身体。
周遭开阔疏朗,石壁也没了踪影,置身之处是处地底湖泊。仰头望去,数十米高的地方悬着长长短短的钟乳石,最长数根垂近水面如同一柄柄利箭。
跟着方文镜两人朝湖中游了十分钟,柏寒才发觉哪里不对:这里深居地底,为什么看得这么清楚?不像月光星光,头顶钟乳石淡淡笼罩一层青光,倒像磷光鬼火。
四周水域辽阔望不到尽头,似乎有野兽阴魂窥伺,柏寒不敢多瞧,只盯紧眼前三人奋力游水。看看时间凌晨四点,两只小龙忽然振动翅膀朝着右方飞去,又发现什么了?柏寒奇怪地想,随即被眼前情景惊呆了。
那里有座小岛,两只庞然怪兽正殊死搏斗;一头长得像牛,遍体被刺猬般的毛发覆盖着,背上生着一对翅膀;他的敌人是头顶长着独角的花豹,身后长着五条尾巴。看得出它们活着的时候尽了力,死去化成岩石依旧纠缠在一起。
只见两只小龙飞到它们头顶伸展翅膀,像是希望两只怪兽活转来打上一场。
眼瞧着巫山派两人停也不停,柏寒不敢耽误继续前进。
下一个出现在黑暗中的是条通体雪白的六尾狐,充满灵气的眼睛充满智慧,像是随时可以倾听人们心声;可惜它也没能活下来,一条半蛇半蛟、满身鳞片的怪兽缠得它断了气,不过自己七寸也被狐爪抓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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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列车[无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