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梨被他这如临大敌的反应惊得一呆,颇有些哭笑不得:“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提醒你一声……你上来,我仔细和你说。”
贺烬扫了眼街道两旁逐渐热闹起来的人,摇了摇头:“这么说吧,听得见。”
阮小梨只是心疼他,在宫里议事了一天一夜,大概一刻也没能合眼,现在应该很疲惫了。
她伸手拽了拽贺烬的袖子:“已经好走了,上来。”
贺烬固执的不肯动弹,紧紧地抓着缰绳。
阮小梨有些无奈,正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劝他,冷不丁察觉到了周围的视线,似乎很多人在看他们。
细碎的说话声也传了过来,多是说贺烬没出息,被女人拿捏的死死的,也有人在说她有手段。
她一顿,随即恍然:“你故意的?”
贺烬开始装傻,茫然的看了过来:“什么?”
阮小梨将缰绳抢了过来:“上来。”
贺烬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拽了拽,阮小梨又好气又好笑,拍了他手背一巴掌:“快上来。”
贺烬只好叹了口气,翻身上马将她揽在了怀里。
“我只是看不得旁人说你不好。”
自打订婚后,他鲜少露面,今天出宫的时候算是被人抓住了,不少人问他这婚事定的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怒不可遏,却到底不好撕破脸。
明明就是他缠着阮小梨的,明明就是他将人从边境引回来的,那些人凭什么要那么恶意地揣测阮小梨呢?
但这些话他不想说出来,只是阮小梨仍旧听懂了,她很想说一句她不在乎,可话在嘴边却又有些说不出口,沉默半晌,她只是放松身体依偎在了贺烬怀里:“谢谢你。”
贺烬没再开口,接过她手里的缰绳,控着马往酒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