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见他没计较,心里松了口气:“那……爷,您睡吧,这都半夜了,白日里同心堂还要修缮,离得那么近,难免吵闹,您怕是不能补眠了。”
这句话戳中了贺烬的心事,昨天从阮小梨嘴里得知成亲后他们还要分房睡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本想去找长公主问个清楚,可又发生了贺二婶的事,他也就不好再开口。
眼下寒江一提起来修缮,他就开始发愁。
“你与彩雀成亲后,也曾分房睡吗?”
寒江摇摇头:“这不曾。”
贺烬眉头皱起来,这才对,谁家成了亲的人不睡一起呢?
那院子不能修,修了就是隐患。
怀着这个念头,贺烬后半宿睡得并不安稳,清晨外头修缮的动静一响起来,他就醒了。
他没喊人伺候,自己收拾好走了出去,此时青木刚烧好了热水送过来,见他已经起了微微愣了一下:“爷起这么早,可是有事要出去?”
贺烬摇摇头:“没有,只是醒早了。”
大约是昨晚睡得不太好,他嗓子有些哑,话音落下一连咳了几声,青木连忙倒了热茶来给他喝。
“爷是不是着凉了?”
贺烬不甚在意的摇了下头:“你去一下慈安堂,告诉孙嬷嬷,说同心堂不用修了,婚事就办在主院。”
青木连忙去了,半刻钟后就回来了:“爷,孙嬷嬷说,修那院子是长公主的意思,是侯府的规矩,不能改的。”
贺烬一顿,片刻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他就只能自己想法子了。
他抬脚出了门,青木要跟,被他摆了摆手撵了回去,他也没走远,只是拐了个弯去了同心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