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烬这次倒是听话,很快钻进了马车里,只开了车窗看着外头。
阮小梨喊了寒江去帮忙,这才将马车收拾好,苏夫人上前来道谢,阮小梨摆了摆手,没太放在心上,可就在她要走的时候,苏家姑娘忽然喊了她一声。
“你就是那位阮大人吗?我听说过你,这是我的帕子,送与你可好?”
这是要与她做朋友的意思,阮小梨有些意外,却不等她开口说什么,苏夫人就一把将苏姑娘拽了回去:“你胡说什么?!”
她朝阮小梨尴尬的笑:“对不住了,小女年幼不懂事,阮大人勿怪,今日多谢了,他日一定厚谢,告辞了。”
话音落下,她抓着苏姑娘就急匆匆上了马车,隐约的谈话声却还是飘了过来:“娘,我想和她做朋友……”
“闭嘴,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你以后还能有名声吗?”
“娘,昨天她还救了你,你怎么这么说她?”
“救我?说不定事情就是她闹出来的!御史都参奏她了,还能有假?那就是个不安于室的东西……”
随着马车走远,声音也逐渐消失,寒江气的哆嗦:“这苏家竟然是这种教养……”
阮小梨倒是冷静,当初回朝的时候,付悉就告诉她了,女子入朝,遭受的恶意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她拍了拍寒江的肩膀:“几句闲话,不必在意。”
寒江仍旧很郁闷:“奴才倒是能不在意,可爷……”
阮小梨琢磨着贺烬应该没听见,可一抬眼,竟然就瞧见他正透过车窗盯着苏家远去的马车,那目光竟是阴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