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心有戚戚焉,可不是吗,气的他家爷连咳嗽都没顾得上,生了那么久的气,说了那么久的话,愣是没咳一声。
“那现在怎么办?夫人说她明天还来。”
贺烬浑身一颤:“把门锁了,锁死!”
寒江面露为难:“不太好吧,万一长公主要出门……”
“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之,绝对不能让她再进来!”
寒江原本还想劝劝他,他隐约觉得他家夫人像是知道了什么,看今天那态度,分明是已经稳稳的拿捏了他家爷。
可他家爷这大概是当局者迷的缘故,还没发现这一点。
他正犹豫要不要提醒贺烬一句,就见对方又瞪了过来:“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要是明天她再进来……”
他满脸都写着冷酷无情:“你的月例银子就没有了!”
寒江嘴角一抽:“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他十分心累,可也看出来了,贺烬是真的不打算再见阮小梨,他劝不动贺烬,虽然心里觉得可惜,但他也无可奈何。
这四年,他是眼看着贺烬怎么一天一天,一刻一刻熬过来的,他家爷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敢再冒险了。
既然他觉得这样是好的,那大约就是好的吧。
寒江叹了口气,快步走出去吩咐人加强警戒。
贺烬听见了外头的动静,这才松了口气,将脊背慢慢从门板上移开了,他略有些疲惫的靠在了软塌上,盯着窗户外头在雨声中越发凋零的梨树出神。
但不过片刻,他就猛地坐直了身体。
外头在下雨,而阮小梨没打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