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不要可能有他的理由的。”
青藤忽然开口。
阮小梨听得一愣,是她幻听了吗?怎么觉得青藤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句好话?
她抬眼看过去,青藤的眼神仍旧很古怪,倒是从怀里掏出个钱袋子来:“我先前还觉得你是在糊弄人,眼下才知道,这图案也是难为你了。”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她为了让那个给贺烬的荷包不突兀,而随手给旁人做得钱袋子。
当时做得时候的确是十分糊弄的。
阮小梨心里有些古怪,就算那抹额她做得不细致,可也不至于和这钱袋子相提并论吧?
她抬手将抹额接了过来,翻开看了一眼正中间的如意纹,却随即就愣住了。
好丑。
她竟然把这样的东西给了贺烬吗?
怪不得他不要,怪不得连青藤都没能夸出来……
等等,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东西来!
阮小梨将布带翻来覆去仔细看了好几遍,脸色古怪起来,仿佛是难过的,可却又似乎按捺不住想笑。
青藤看的愣了一下:“怎么了?”
阮小梨摇摇头,将抹额抓进了掌心里:“没事,大概是因为做得时候灯太暗了,没太看清楚。”
青藤也没多问,只催着她赶紧吃。
外头却很快来人找他喝酒,青藤这次没再露出不情愿来,很平静的和阮小梨道了别才出了门。
等脚步声越走越远,阮小梨才再次将那条抹额拿了出来,指尖一寸寸摸过上头那大小不一的针脚,脑海里浮现出贺烬皱着脸往布条上面戳针的样子来。
也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想的,要自己做一条假货来还给她……
她慢慢趴在了桌子上,紧紧盯着那条抹额,眼底仿佛被风拂过的水面,一直闪着波光:“刺绣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你那手没少被针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