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汉这才抬起头来,却只看了一眼阮小梨就再次低下了头,语气很谦卑恭敬:“是侯爷说要将这棵树给刨了,让小人们来看看。”
好好的树为什么要刨?
阮小梨有些困惑,但也知道这种问题只能去问贺烬,便点点头抬脚进了屋子。
内室的门开着,阮小梨一进屋子就察觉到贺烬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她抬眼看过去,对方果然是在看她。
她不自觉走过去:“好端端地,怎么要刨树?”
“瞧着有些华而不实,想换一棵。”
院子里的是棵桂树,已经有些年头了,每年花开远远地都能瞧见,也能闻见香气,桂花也会被厨房的人收起来,留着做糕点什么的……怎么就成了华而不实?
“是想换成什么?”
贺烬却没接茬,只朝阮小梨伸出手来:“外头冷不冷?这些日子一直阴着天……今年的雪恐怕比往年要下得早。”
今年也的确比往年冷的快,兴许是因为豫州先前大雨的缘故,阮小梨将手递进他粗糙的手心里,被他热烫烫的掌心握的很舒服,她不自觉顺着贺烬的力道慢慢靠在了床头:“凉京的雪,每年都很大,也都下得早。”
兴许是靠北的缘故,凉京的秋天很短,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会过去,然后冬天就到了,十月的天,就会有落雪。
而越国却气候平和,虽然青藤他们进出大昌都会走北境,可其实越国的疆土很狭长,他们的国都要偏南一些,青冉从小到大都没见过雪这种东西,所以才会对大昌如此向往。
贺烬撩开被子将阮小梨裹进去:“今年不会再冷了。”
他其实想将阮小梨抱进怀里去,可惜不行,想将她的手抓的更紧一些,却又怕弄疼她,只好叹了口气,抓着她的手指摩挲了两下。
阮小梨被他摩挲的有些痒,偷偷拽了出来,却很快又被抓了回去,贺烬侧头看过来:“摸疼了?”
力道轻的都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