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院子里的寒江还算妥帖,太医告诉他也是可以的。”
虽然知道贺烬这话没什么错,孙嬷嬷再会照顾人,也总不能住在主院,这些事情的确是该贴身的人知道才好,可主院又不是只有寒江一个人。
她看了眼贺烬,轻轻一抬下巴,示意他看阮小梨。
对方略有些茫然的看着她,一副完全没看明白的样子,长公主干脆将身体朝阮小梨探了探。
贺烬面露困惑:“母亲……”
长公主叹了口气,索性直接开口:“男人哪有女人仔细?这种事情自然还是要身边的人来记才妥当……阮小梨,左右你闲着也是闲着,做点事不劳烦吧?”
阮小梨还没开口,贺烬先急了:“母亲,她来不是为了做这些的。”
长公主被他噎了一下,什么叫阮小梨来不是为了做这些的?男女之间一起过日子,本就该是互相照顾,若是贺烬这幅样子,阮小梨还能不闻不问,那这人该多可怕?
再说了,心心念念要把人留下来,难道只有明媒正娶一个法子不成?就不能动点别的心思?贺烬那脑袋是个木头雕的吧?
她张了张嘴,很想骂他一句,可想起他们之间的生疏,到底还是忍了下去,只是有些气不过:“看看你这院子,冷清的跟什么似的,连个得用的丫头都没有,本宫的佛堂都比这里热闹。”
贺烬被教训了也不吭声,态度却很坚决。
刘太宁十分尴尬,长公主的家事,他实在是不愿意听,可他事情还没做完又不能一走了之。
好在阮小梨终于开了口:“有什么要注意的太医就告诉我吧,方子也都交给我,旁的虽然做不来,这些事情总是可以的。”
贺烬皱了皱眉:“阮小梨……”
“还是你懂事,”长公主打断了贺烬的话,她抬眼看着阮小梨,“多用些心,本宫和烬儿都不是不念情分的人,不会亏待你。”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阮小梨不自觉想起她之前那句话来,思绪有一瞬间的混乱,她连忙请了刘太宁去旁边说话,借此遮掩住了自己的不安。
贺烬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抬头看着长公主,眉头越皱越紧:“母亲……”
长公主也皱眉,顶着和贺烬相似极了的表情开了口:“怎么,你还要教训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