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梨下意识摇了摇头,也说不出为什么来,就是不想走。
贺烬看着她的目光却一点点暗下去,半晌他才扯了扯嘴角,语气轻的像是在飘,他问:“就这么想看?”
阮小梨不知道怎么回答,便没能说话,贺烬沉默片刻,也没再追问,妥协似的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就留下吧……”
他这才掀开衣襟,将那惨不忍睹的伤口露出来。
大夫仔细看了两眼,抽出银针轻轻扎了进去,贺烬浑身一紧,不自觉咬紧了牙。
“对不住侯爷,这必须如此。”
贺烬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声音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不必管我,做你的事。”
大夫放松下来,将银针抽了出去,对着灯烛仔细看了两眼,神情越发凝重起来:“侯爷,伤口已经腐烂了,怕是要将腐肉挖出来。”
贺烬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他仰着头急促的喘了两口气,这才垂眼看向大夫:“等一等可行?我这几日还有事情要做。”
大夫摇摇头,态度很坚定:“拖得越久,腐烂的越厉害,早些挖出来,也能少受些苦。”
贺烬又闭上了眼睛,但剧烈起伏的胸口告诉众人,他并没有睡着,只是在思考而已。
他并不是优柔寡断的人,短短几个呼吸就有了论断,他再次睁开了眼睛:“好,动作快些。”
大夫连忙应了一声,扭头看向阮小梨:“敢问纸笔在何处?要开几个方子。”
小书房有纸笔,可那地方秘密太多,阮小梨只好自己去取了纸笔来放在桌子上:“大夫,请。”
大夫提笔就写:“这药现在就去煎上,一次添足水,煮久一些,这张是麻沸散的方子,这醉心花不好找,劳烦府上派人去我那铺子里去取一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