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晓鳞心里无限后悔,早知道今晚这么重要,她就打起精神不出错了。
正在思考如何脱罪,听见闲言碎语的侍女长已经双手插腰,气势汹汹地跑出去了,苑晓鳞下意识地堵住自己的耳朵,就听外面侍女长喊叫起来:“你们一个个的偷懒怠惰,还想着吃东西?贵妃娘娘的下脚料都别给我惦记,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碎嘴子,看我不一张嘴一张嘴地给撕烂?!”
外面陡然安静下来,紧接着响起一声声求饶,侍女长的样子,大约比年画上的门神还要可怕三分,她们这些小鬼头可承受不住。
“你哭什么哭?还有你,抖什么抖?都闲出的毛病,给我干活去!”
“是……大人……”
苑晓鳞放下堵着耳朵的手,长舒了一口气,重新接了一壶水,拿着扇子扇着小火苗,很快煮沸一壶水,好在没有浪费时间,正巧苓官擦着汗进来,他左右瞧着没有人,才敢一脸谄媚地朝苑晓鳞行礼:“娘娘,您辛劳了。”
苑晓鳞垫着布拿下茶壶:“陛下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在大靖,不要叫我娘娘,苓官公公,您叫我晓鳞就好了,他们都这样叫。”
“诶哟,那可不行,别人叫,那是不知者无畏,不知者傻帽,奴才跟他们不一样,奴才心里跟明镜似的,照着娘娘,就照着九天上的仙女似的,真要委屈了娘娘,那可是大事,国家大事、外交大事……”
不知者傻帽……苑晓鳞强忍住笑,苓官为了不让她多做事,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好在他在侍女长面前不敢破坏自己伟岸的形象,每次都对她假装“冷眼旁观”,待侍女长一走,他又恢复那个憨憨的圆胖子。
苓官上前帮她倒好茶,装在盘子里:“陛下问娘娘怎么不亲自去送茶,奴才说娘娘还不熟悉地界,陛下就作罢了。”
这个狐狸一样老谋深算的圆胖子,无孔不入地讨好她,在她面前刷好感度。
“公公,下次我去就行了。”
苓官端起茶盘,敷衍地点头:“没问题没问题,凭借娘娘的智慧,这点小事,三两下就掌握了,下次……奴才发誓,下次绝对亲自交给娘娘做,让娘娘也体验一下民生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