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晓鳞,其实你看起来与我岁数差不多。”
“我二十多了,找未成年,像话吗?”
“不……不像话。”
他磕磕巴巴地继续道:“说来奇怪,我总是做梦梦见自己长大了,是个大人了,梦里也总是有个从不让人省心的姑娘,我们被人追杀,可我总不能保护好她……她……细细看来,与你很像。”
“哪里像?”
“眼神,说话的声音,我以为我梦到了前生。”
苑晓鳞转过身,背对着他:“你没有前生。”
你是独立的,是妈妈重新创造的人,你不是曾经那个落寞又高大的男子,他一样温柔,只是不会笑的像你一样甜。
他的生活不允许他开心快乐。
苑晓鳞觉得心口隐隐作痛,这世界上最难过的是把你伤口揭开。
商池自顾自地甩了甩头:“今日说得太多了,我的脑子已经不受控制了,晓鳞,我送你回朝芜殿。”
两个人在路上默默走了一段,直到朝芜殿近在眼前,苑晓鳞才想起来信纸的事,她口袋,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交给商池:“我们被人跟踪了,确切来说,是我。”
商池神情紧张地打开信,在看到信上的“十”字时,他狠狠地将宣纸揉成团,一脸嫌恶地扔到地上:“十天之内,都不要随意出宫,他的人不敢来宫里。”
“果然是商弈,我没有猜错。”
苑晓鳞看着地上的纸:“他现在苟延残喘,自顾不暇,等着杀他的人只怕要排到城门口了,还有心思来算计我?”
商池摇摇头:“你怪不怪我连累了你?”
“你知道我死不了的。”她低下头,绞着手指头:“商弈要知道,八成得气死。”
“你不死,可流血也不疼吗?别说傻话了,他给我十天,我这十天就还他一个答复。”
“什么答复要十天?要我说,你偷偷派人寻了他……”苑晓鳞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我不能杀他。”